郝景芳《北京折疊》獲雨果獎:不希望我小說成真
- 來源:人民網
- 作者:skylark
- 編輯:豆角
據(jù)新華社消息,21日,80后科幻作家郝景芳憑借作品《北京折疊》獲得了科幻界最高榮譽獎雨果獎,這是繼2015年劉慈欣憑《三體》獲得雨果獎之后,中國科幻作家再一次獲此殊榮。這次是中短篇小說的競選單元,《北京折疊》力壓獲獎熱門斯蒂芬·金的《訃告》摘得這一獎項實屬不易。
《北京折疊》故事梗概:
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間,五百萬人口,生存時間是從清晨六點到第二天清晨六點。空間休眠,大地翻轉。翻轉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間和第三空間。第二空間生活著兩千五百萬人口,從次日清晨六點到夜晚十點,第三空間生活著五千萬人,從十點到清晨六點,然后回到第一空間。時間經過了精心規(guī)劃和最優(yōu)分配,小心翼翼隔離,五百萬人享用二十四小時,七千五百萬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時。”在第三空間,垃圾工老刀一頓早飯要花一百塊,老刀一個月工資一萬塊,而他希望能讓自己撿來的孩子糖糖,上一月一萬五學費的幼兒園,為了這個花費,他寧愿冒險去其他空間送信。
據(jù)了解,郝景芳在《北京折疊》中虛構了一個不同空間、不同階層的北京,可像“變形金剛般折疊起來的城市”,卻又“具有更為冷峻的現(xiàn)實感”。她筆下的北京是一個可以折疊起來的城市,人們在同一個舞臺劇上演出無窮循環(huán)的城市戲劇。
《北京折疊》源于郝景芳的日常觀察。她把自己的工作、生活和所思所想放在了一起,構建出了多重世界層層疊加的感覺。對于《北京折疊》的創(chuàng)作靈感,郝景芳曾透露,有一次,她工作忙得沒有時間吃飯、喝水??粗巴?,天已經黑了下來,郝景芳突然有一種因為荒誕感而引起的傷感:無論我怎么書寫這個世界的荒誕,我還是在這個世界中貌似嚴肅地活著,并為此忙碌。郝景芳說:“我寫作最主要的動力來自于自己的一些旁觀目睹,那些畫面和感慨存在心里太滿,我需要一個載體將它們保存起來。”
相對于《三體》作者劉慈欣的宏大敘事,郝景芳自認其作品更關注個體、人心。這也讓她的作品帶上了“軟科幻”(指情節(jié)和題材集中于哲學、心理學、政治學或社會學等傾向的科幻小說)的標簽。獲獎后郝景芳對媒體表示,對于雨果獎自己一直懷有一顆平常心,就在啟程去美國參會的前一天,她對自己對雨果獎并沒有報太大希望,認為自己的得獎幾率不超過五分之一,但事實證明她的作品受到了國際認可。
郝景芳在2002年升入清華大學時選擇了物理系,2006年畢業(yè)后就讀于清華大學天體物理中心,隨后獲得清華大學經管學院博士學位。對她而言,寫作更多是自己的感觸和興趣,想把生活經歷中的想象用文字記錄下來。她不會專職去寫作,也更加不會去為了迎合市場和讀者的需求去寫作。
《北京折疊》的英文版譯者是科幻作家兼翻譯劉宇昆,他也是《三體》英文版譯者,這是他翻譯的作品第二次獲得雨果獎。在2016年初,當?shù)弥约哼@部作品入圍雨果獎后,郝景芳曾在微博感謝譯者:“能入選雨果獎很驚喜。當初小說只發(fā)在一個新創(chuàng)的電子雜志上,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。再次感謝宇昆兄的翻譯。”
以下為郝景芳的獲獎感言:
對我來說,獲獎并不是完全意料之外。實際上,剛才我還在考慮自己去“雨果獎落選者”派對上的樣子。獲獎者派對,落選者派對,我都不知道自己更期待哪一個呢。科幻作家很喜歡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,不管好壞,是幸運還是不幸。他們會討論采取什么戰(zhàn)略應對外星人等等這樣的問題?;旧峡梢哉f,他們生活在無數(shù)平行宇宙之間。在《北京折疊》這部小說中,我提出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,面對著自動化、技術進步、失業(yè)、經濟停滯等各方面的問題。同時,我也提出了一種,有一些黑暗,顯然并非最好的結果,但也并非最壞的:人們沒有活活餓死,年輕人沒有被大批送上戰(zhàn)場,就像現(xiàn)實中經常發(fā)生的那樣。我個人不希望我的小說成真,我真誠地希望未來會更加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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